• 《着魔》完本阅读_着魔章节目录(曲蔚浓郁呈衍)

    发布时间:2022-10-03 08:23:05 作者:和尚 书名:着魔 来源:mp
    《着魔》完本阅读_着魔章节目录(曲蔚浓郁呈衍)
    第一章 冤家路窄

    郁呈衍回家了,回到了那个依附在河边的老镇。

    天高云淡,微风拂面,阳光暖融融地洒在河流上,化成了一片银光闪闪的碎星,真是个十足十的好天气,但是,郁呈衍却没有因为这好天气感到愉悦。

    周遭的一切都清晰明亮,但他看不见一丝色彩,天地万物仿佛一起变成了老电视机里的画面,只剩下黑白灰,让他不由自主地发怵。

    郁呈衍使劲揉了揉眼,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有一个声音催促着他往前走。

    穿过老旧的石板桥,穿过逼仄的巷子,穿过一丛丛野蛮生长的蔷薇。

    大脑和双腿似乎一起脱离了他的控制,他像提线木偶一样飞速前行,最后停在了一幢两层的小楼前。

    小楼那惨白的外墙又剥落了不少,木制大门歪歪斜斜地倒在一边,黑洞洞的客厅里没有一丝光,只有几丛野草攀附在门槛下。

    好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那个声音又发出了低低的召唤。

    郁呈衍不由自主地再次迈开腿,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上了二楼,走进了那个庇护了他二十年的小房间里。

    曲蔚浓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乌沉沉的眼睛和乌沉沉的发,在沉默寂静的黑白灰中像是一个回魂的纸人。

    站在房门口,郁呈衍心里突然升腾起了恶毒的狂喜——她成了他的掌中之物,他终于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而不是小心翼翼地哄骗她、讨好她。

    “阿衍。”

    郁呈衍听见曲蔚浓像从前一样呼唤他,温柔至极却面无表情。

    她怎么不害怕呢?他想看到的是她绝望哀切的匍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平静淡然。

    郁呈衍向前几步走到床尾,用带着疑问的眼神审视床上的人。

    这个时候,曲蔚浓笑了——嘴唇在笑,眼睛却没有。

    她的脸好像被从上而下地分割成了两部分,上面是几近疯狂的得意,下面是得偿所愿的喜悦。

    “阿衍,你跑不掉了。”

    郁呈衍看着她那怪异扭曲的表情,一颗心越跳越快,几乎要冲破胸膛。

    躺着的是她,站着的是他,可他却仿佛被钉在了老旧的地板上,冷汗涔涔而下,双腿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整个房间仿佛被一个被陡然翻转的魔方,一只看不见的手调换了他们的位置——她在上,他在下,房间里的一切都变了。

    老旧的小木床变成了巨大的美式实木公主床,天花板上璀璨的全铜浇花玻璃吊灯取代了墙边摇摇欲坠的老旧壁灯,就连窗外那棵沙沙作响的苦楝树都消失了踪影。

    郁呈衍躺在床上恐惧地看着曲蔚浓一步步逼近,她笑得如此快乐,但那表情在他看来却仿佛披着人皮的索命恶鬼。

    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何时出现的尖刀,她用刀尖轻轻地在他胸口画圈,语气轻如梦呓。

    “阿衍,你看,我随时能要了你的命,但我现在不想你死,我想你活,我想你长长久久地活,这样你才能记住做一个在我身边摇尾乞怜的废物是什么感觉。”

    冰凉刺骨的刀尖几乎让郁呈衍汗毛炸开,他张大了嘴奋力呼喊,可不管他怎么喊,整个房间里却只有曲蔚浓的声音。

    梦醒了。

    郁呈衍在极度的疲惫中睁开眼睛,和梦中一样,曲蔚浓站在床沿看着他,似乎已经等候许久。

    这一刻郁呈衍终于明白——原来,现实和梦境,真的是相反的。

    正文

    一年前的初夏,曲蔚浓第一次见到郁呈衍。

    台风带走了浓厚的积雨云,高远的蓝天恢复了本来面目,仿佛从未被乌云浸染。

    曲蔚浓在昏暗的房间里睁开了眼睛。

    古董座钟指向九点,房间外并没有任何脚步声,按照前一天的计划,她迅速从柔软的被褥里爬起来,摁掉闹钟,整理被子,走进洗手间去洗漱。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微卷的茂密长发托着她略显憔悴的脸,微微凹陷的大眼眶里是一双极大极黑却也显得麻木冷淡的瞳仁。

    曲蔚浓依次打开放在一旁的瓶瓶罐罐,片刻之后,她给自己妆点出了一副好气色,脑后的长发简单地扎成了一个马尾,瞧着像个不谙世事的女高中生。

    对着镜子扯动了一下嘴角,曲蔚浓离开了卧室。

    和室内的阴凉不同,楼下的院子已经被初夏的阳光笼罩,小喷泉下池子里的鱼儿摇头摆尾,茂密的凌霄花攀附在高大的花架上,吐出了数不清的红色花骨朵。

    曲蔚浓毫穿过院子打开院门,走到了阳光普照的大街上。

    燥热的空气亲吻着皮肤,曲蔚浓有些不舒服地在树荫下瑟缩了片刻,片刻之后,她等来了一辆早就预定好的网约车,赶赴二十公里之外的灵剑镇。

    这是一次秘密行动,为了掩人耳目,她没有开自己的车。

    车缓慢地开出了颐和路,车内的冷气代替了灼热,让曲蔚浓渐渐感到了舒适。

    穿越市中心最大的一个商业广场,奔向西南方向的绕城高速,半个多小时后,车穿过横在浅河上的老石桥,停在了一个毫不起眼的路口,身后是一块被风雨侵蚀的石碑,碑上用隶书写着“灵剑镇”。

    曲蔚浓道了谢,按照之前得到的信息一步步地沿着石板路走向了小镇深处。

    另一辆黑色的车悄无声息地紧随其后。

    道路两边是一些当地居民自家开的小商铺,曲蔚浓并没有什么兴趣,她一路小心谨慎地走着,一边走一边看沿街的门牌,终于,在一棵巨大的香樟树下面,她看到了那个糕点铺。

    糕点铺的老爷子正摇着蒲扇坐在树下的摇椅上闭目养神,对于她的到来,他笑呵呵的,并未感到意外。

    “小姑娘,你也是来买点心的?想不到我这最后几天营业,生意倒比以前更好了。”

    曲蔚浓指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问:“老爷爷,您是打算搬走还是?”

    “不不不,老头子我年纪大了,想退休了,这阵子把店里的材料用完了就跟老伴儿游山玩水去了。”

    老爷子用油纸包上了六块宝斗饼,细致地绑上了红线。

    “小姑娘,你这糕点是来买给长辈吃的吧?”

    曲蔚浓接过老爷子手里的纸包,点头微笑:“嗯,买给家里的奶奶吃,她是潮州人。”

    老爷子点头笑道:“有孝心是好事,幸亏你今天来得早,这已经是今天店里最后的几份了,我多送你几块,说起来,我也是年轻时就从潮州搬来了这里,难得遇到老乡。”

    寒暄几句,曲蔚浓道了谢,开始往回走。

    宝斗饼是阮素云最喜欢的点心,曲蔚浓从小到大都知道,但她更知道的是,在这座离潮州一千多公里的城市里,并没有多少贩卖宝斗饼的铺子,就算是有,味道也难以让阮素云满意。

    曲蔚浓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阮素云,除了被父亲强行带去加拿大的那几年。

    虽然阮素云极少流露思乡之情,但曲蔚浓心里什么都明白,她寻觅了许久,终于在一个传统粤式糕点的讨论帖里得知了隐藏在这个小镇的糕点铺,老板是跟着妻子迁居于此的潮州人,年幼时就在家乡学会了最地道的粤式糕点技艺。

    希望这一次能让阮素云满意。

    曲蔚浓提着糕点疾走,另一只手则拿着手机开始叫车,可还没等到她按下确认键,一双手凭空从身后出现,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推进了旁边无人的巷子里。

    曲蔚浓摔倒在地,但就在下一秒,她迅速爬起来,豹子般环顾了一圈把她团团围住的人。

    巷子里高矮胖瘦站了有三个,全都跟她年纪相仿,全都是男人。

    为首的那个似乎有点眼熟,曲蔚浓在镇定下来,认出了那是她在加拿大认识的,曾跟她同校的王楚。

    只不过,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就执意退学回了国,后来又跑去俄罗斯跟一个人偶师学艺,几年下来,本来已经快要把王楚忘得一干二净。

    认出了来人,曲蔚浓轻轻把手里的点心放到一边的墙根底下,然后用一双冷静又深沉的眼睛盯着王楚看。

    王楚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啐了一口,说:“这疯婆子还是跟当年一样神神叨叨的,老子真是看了就心烦。”

    “楚哥,现在怎么办?”矮个子手里拿着一把尖刀,笑嘻嘻地看了曲蔚浓一眼。

    王楚接过矮个子手里的刀凑近了,脸上是阴沉的笑:“我可没那么高尚,说什么不打女人,我要先划花她的脸,再去她半条命,给我的 Mica 报仇。”

    Mica 是王楚当年养在身边的一条斗犬。

    钳制着曲蔚浓的高个子似乎有些犹豫,说:“楚哥,要不咱们吓唬一下她得了,就是个小姑娘,万一真弄出个什么好歹......”

    “什么小姑娘,她就是条疯狗。”王楚不为所动,反而用更加怨愤的目光看着曲蔚浓。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曲蔚浓突然笑了,旁边的几个人动作一滞,一时间都愣住了。

    “我说,你真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曲蔚浓面带微笑,语气依旧淡淡然。

    王楚被她笑得有些发怵,脑海中依稀闪过了当年在加拿大那些血淋淋的回忆,但他依旧一咬牙,说:“老子怕什么?这儿没监控,你一面之词能奈我何?况且我移民手续已经办妥了,下午就出境,以后也不回来了,你上哪儿找我去?你敢吗?”

    “你可以试试。”

    话音刚落,曲蔚浓使出全力踩了身后的高个子一下,趁着他吃痛松手,她又狠狠在他裆部踹了一脚,同时接住了从他手里掉下的刀。

    高个子捂着裆躺在地上嗷嗷乱叫,王楚和身后的矮个子也大张着嘴呆立在了原地。

    曲蔚浓毫不迟疑地握着刀飞起一脚,把王楚踹倒在地,同时狠狠地踩住他的胸口,用闪着寒光的刀戳在他咽喉上,问:“你觉得呢?我敢不敢?”

    王楚又痛又怕,立时喝退了准备冲上来的两个跟班,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几乎就要哆嗦着喊出“女侠饶命”。

    看到王楚那个怂包样,曲蔚浓也认定了他会求饶,可还没等她听到期待中的求饶,旁边的围墙上又蹦下来一个人。

    一个身穿白衬衫的年轻男孩轻捷地落在地上,曲蔚浓眼珠一转,在那个男孩转身之前迅速收腿退到他身边,脸上也换了一副惊惧又无辜的表情,用颤抖的声音低声喊道:“救救我!”

    王楚从地上爬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仿佛在表演川剧变脸的曲蔚浓。

    这个男孩就是郁呈衍。

    郁呈衍一愣,惊疑地环顾了一圈站在巷子里的几个人,而以王楚为首的几个人也看着他和曲蔚浓,一时间闹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曲蔚浓握着刀往郁呈衍身后缩了缩,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刻意压低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求求你了,救救我,他们想要我死。”

    这个男孩看起来也不是王楚的同伙,不如示弱求救,好过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

    郁呈衍皱起了眉头——他不在意她的死活,且自认为并不是一个拔刀相助的高尚君子,犯不着管这个闲事,但眼前这个女孩拽着他,外面几个人围着他,他一时间犯了难。

    他习惯了披着一张伪善的皮,温柔是他,无辜是他,抛弃那些女孩子时皮笑肉不笑的事不关己也是他,但在一开始就暴露本性,却不是他的习惯。

    在郁呈衍发呆的间隙,曲蔚浓的手指抓得更紧了。

    巷口的几个人没听见曲蔚浓说了什么,但看她的姿态,心里也是惊疑不定,一时间站在原地犹豫了起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其中最蒙圈的莫过于王楚。

    如今的曲蔚浓这么身手敏捷是他没想过的,突然出现的郁呈衍更是让他始料未及,如果硬碰硬,恐怕真的是讨不了什么便宜。

    僵持之下,王楚还没开口,郁呈衍颇有些无奈地嘟囔了一句:“你们走吧,我不想闹大。”

    不想闹大,是因为他刚从一张不属于他的床上仓皇逃离。

    不想闹大,是因为如果被那家的父亲发现他是从围墙里翻出来的,那他做过什么,不言自明。

    王楚本质是个怂包,见情势无法掌控,只好恨恨地瞪了曲蔚浓一眼,带着两个手下走出了巷子。

    一直到汽车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曲蔚浓才松开拽着郁呈衍衣角的手。

    郁呈衍有些不耐烦地退后一步,拉开了跟曲蔚浓的距离,这时,曲蔚浓才算是看清了他的脸,一张极其好看的脸。

    黑漆漆的双眸嵌在郁秀的浓眉之下,眼睛一眨,如同微风拂过水面,荡起一片明亮动人的光。

    他薄唇紧抿,瞧着是面无表情,但这样的一双眼睛,就算是面无表情,也仿佛是在暗暗地酝酿着笑容。

    只一眼,曲蔚浓就马上移开了目光,有些心虚地低了头,说:“谢谢你,我会......”

    郁呈衍不紧不慢地扣上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盖住了若隐若现的白皙胸膛。

    “你快走吧,免得他们又回来,那样对你和我都不好。”

    曲蔚浓看了一眼巷子口浓重的树荫,犹豫着又提了一个要求:“你能陪我走到镇子口吗?我有点害怕。”

    郁呈衍不想久留,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走吧!”

    曲蔚浓拎起放在一边的点心,跟着郁呈衍走出了巷子。

    初夏的日光晃得人眼晕,曲蔚浓安静地跟在郁呈衍身后,小心翼翼,亦步亦趋,相比之下,郁呈衍反而显得轻松许多,他安全无虞地离开了巷子,没有被任何人发现——除了眼前这个女孩。

    想到这里,郁呈衍皱起了眉头,可还没等他心里那股不安扩散,他们已经走到了小镇的入口。

    他在树荫下站定,勉强对曲蔚浓露出了一个微笑。

    “好了,你走吧!”

    曲蔚浓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载她来的车,又回过头来对着郁呈衍微微颔首,说:“谢谢你帮我解围。”

    郁呈衍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只想尽快送走曲蔚浓:“没事,凑巧罢了,你快走吧!”

    曲蔚浓感受到了他言语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干脆利落地转身,顶着日光钻进了叫来的车里。

    在司机发动汽车的刹那,曲蔚浓侧过头,透过车窗望向了郁呈衍——他站在并不浓重的树荫下,白皙的皮肤在细碎的阳光映照下几乎反了光。

    曲蔚浓一瞬间想起了一个无比贴切的形容词——小白脸子。

    虽然算不上什么好词。

    汽车疾驰而去,曲蔚浓收回目光,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包宝斗饼开始发起了呆。

    半个多小时后,曲蔚浓回到了家,才刚走进院子,她就看见阮素云站在门廊下张望,一脸的忧心忡忡。

    “小曲啊,你要是再不回来,我真的得报警了,电话怎么还关机了呢?”

    “关机?”

    曲蔚浓错愕地掏出裤袋里的手机,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明显的几道裂痕。她笑了笑,说:“刚才摔了一跤,可能手机摔坏了吧,没事儿,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阮素云急忙把她拉到跟前,视若珍宝般地查看:“摔了?我看看摔哪儿了?要不要紧?婆婆这就给你叫医生。”

    “婆婆!”曲蔚浓拽住阮素云的手臂晃了晃,有些啼笑皆非,“我又不是玻璃娃娃,摔一跤没事儿的,外面热,咱们快进屋吧!”

    阮素云牵着曲蔚浓一边往里走一边忍不住数落:“你说你呀,都几岁啦?还要趁我买菜的时候偷偷溜出门!想上哪儿跟我说一声不就完了?省得我在家里提心吊胆的。”

    曲蔚浓笑微微地听着,一直走到了客厅正中央,她才扬起手来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笑道:“我是去给婆婆带惊喜回来,怎么能泄密呢?”

    阮素云疑惑地看向了她手里的袋子,问:“这是什么呀?”

    曲蔚浓蹲在茶几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层又一层地油纸,看到点心的那一刻,她的心也放了下来——还好,没有摔碎。

    她献宝似的把点心捧到了阮素云面前,说:“看,您一直想吃的宝斗饼,我终于找到了!”

    阮素云自然认得这是什么,一时间笑得眼睛都弯了:“哟,还真是,小曲是怎么找着的?”

    “我上网发帖子找了很久,还以为找不到了呢,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曲蔚浓说着,拿起一块宝斗饼送到了阮素云嘴边,“婆婆快吃!”

    阮素云三两口就吃掉了曲蔚浓递过来的宝斗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嗯,真好吃,是婆婆小时候在老家吃过的味道。”

    “婆婆喜欢就好!”

    “婆婆是喜欢,但是下次你可别这样了,出门一定得告诉我,你这车也没开,我以为你还睡着呢,要不是敲门一直没声音,我多手多脚进去看一眼......”

    曲蔚浓连忙打断了她的唠叨:“好了婆婆,我这不是平平安安回来了嘛?糕点您先吃着,我去把衣服换了。”

    “月初了,几个小的铺面的租金我都核对好了存到了你的账户,你记得检查一下,还有信托公司那边……”

    在阮素云的唠叨声中,曲蔚浓换上了一条白色的刺绣睡裙,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冰镇果汁,自顾自地开始喝起来。

    阮素云把曲蔚浓换下来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问:“你那个新的小娃娃做好了吗?”

    “还没呢,还有最后两步,上妆和挑首饰。”曲蔚浓放下了果汁,扭头去看了一眼窗外的凌霄花,“今年的花开得比去年早,真漂亮。”

    “今年夏天来得早。”阮素云在心底暗暗地叹了口气,扯开了话题,“婆婆刚才买了一些松茸,晚饭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松茸牛排。”

    曲蔚浓随口答应着,斜倚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一颗心也开始漫无目的地飘来荡去。

    与此同时,几十公里外的郁呈衍也回到了家。

    房子里没有空调,但还是比室外凉快几分,郁呈衍漫不经心地滑动着手机屏幕,打开大门上锈渍斑斑的老式门锁,眼皮都没抬地一路穿过客厅走上二楼,最后走进了走廊最末尾处的房间。

    白色的墙壁早已泛黄,墙根处也点缀着不少霉斑,郁呈衍大喇喇踩踏着咯吱作响的地板躺倒在床上,顺手打开了床头柜上一个早就褪了色的草绿色电风扇。

    他闭上眼睛开始想方才遇到的女孩——穿着普通,身材普通,只有一张脸还算有几分姿色,明亮的瞳孔比一般人更大,带了几分稚童般的无辜。

    放在平时,这样的脸和身材也引不起他的兴趣,更何况是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他唯一想的,就是尽快把她送走,最好再也不要有任何牵扯。

    想到这里,他心情畅快地把一切抛诸脑后,在窗外隐约的蝉鸣声中陷入了梦乡。

    本文提供:小说主人公是曲蔚浓郁呈衍的小说叫做《着魔》最新章节在线,是作者和尚创作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白灰,让他不由自主地发怵。郁呈衍使劲揉了揉眼,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有一个声音催促着他往前走。穿过老旧的石板桥,穿过逼仄的巷子,穿过一丛丛野蛮生长的蔷薇。大脑和双腿似乎一起脱离了他的控制,他像提线木偶一样飞速前行,最后停在了一幢两层的小楼前。小楼那惨白的外墙又剥落了不少,木制大门歪歪斜斜地倒在一边,黑洞洞的客厅里没有一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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